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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常见的外来入侵生物?
中国地域辽阔,栖息地类型繁多,生态系统多样,大多数外来物种都很容易在中国找到适宜的生长繁殖地,这也使得中国较容易遭受外来物种的入侵。
由于长期以来对外来物种的入侵缺乏足够的认识和系统的调查研究,至今中国仍不能提供较为权威的反映入侵中国的外来物种的目录资料,虽然国家环保总局曾公布了首批16种“外来物入侵物种” [7]但实际入侵动植物的数量却远不止这些。据初步统计,目前中国已知的外来入侵物种至少包括300种入侵植物,40种入侵动物,11种入侵微生物。其中水葫芦、水花生、紫茎泽兰、大米草、薇甘菊等8种入侵植物给农林业带来了严重危害,而危害最严重的害虫则有14种,包括美国白蛾、松材线虫、马铃薯甲虫等。国家环保总局公布的16种有害外来物种分别为:紫茎泽兰,薇甘菊、空心莲子草、豚草、毒麦、互花米草、飞机草、凤眼莲(水葫芦)、假高粱、蔗扁蛾、湿地松粉蚧、强大小蠹、美国白蛾、非洲大蜗牛、福寿螺、牛蛙。
中国最具危险性的20种外来入侵物种及其分布与危害:
物种 分布 寄主植物/危害
烟粉虱(B型与Q型) 广东、广西、海南、福建、云南等 蔬菜、花卉、烟草和棉花等600多种
稻水象甲 河北、山西、陕西、山东、北京等 水稻
苹果蠹蛾 新疆、甘肃 苹果、沙果、库尔勒香梨、桃、梨等
马铃薯甲虫 新疆 马铃薯、番茄、茄子、辣椒、烟草、龙葵
桔小实蝇 广东、广西、云南、四川、贵州等 水果、蔬菜等250多种
松突圆蚧 台湾、香港、澳门、广东、福建、广西 松属树种
椰心叶甲 海南、云南、广东、广西、台湾、香港 棕榈科植物
红脂大小蠹 山西、河北、河南、陕西 油松、华山松、白皮松
红火蚁 台湾、广东、广西、福建、香港、澳门 叮咬村民,危害公共设施
克氏原螯虾 除西藏、青海、内蒙古外的20多个省、市、自治区 危害土著种,毁坏堤坝等
松材线虫 云南、四川、广东、广西、贵州、福建 松属树种
香蕉穿孔线虫 曾在福建、广东发现,但已将疫情扑灭 经济、观赏植物等350种以上
福寿螺 海南、福建、广东、广西、四川 危害稻田、农田,传播人类疾病
紫茎泽兰 云南、贵州、广西、四川、重庆 危害农、林、畜牧业,使生态系统单一化
普通豚草 湖南、湖北、四川、重庆、福建等 破坏农业生产,影响生态平衡、人类健康
水葫芦 浙江、福建、台湾、云南、广东、广西等 堵塞河道,造成水体富营养化,单一成片,降低生物多样性
空心莲子草 湖南、湖北、四川、重庆、福建等 堵塞河道,影响排涝泄洪,降低作物产量,传播家畜疾病
互花米草 除海南、台湾外的全部沿海省份 破坏海洋生态系统、水产养殖
薇甘菊 广东、云南、海南、香港、澳门 危害天然次生林、人工林等
加拿大一枝黄花 河南、辽宁、四川、重庆、湖南等 使物种单一化,侵入农田,影响植被的自然恢复过程
这些外来入侵生物,目前已然成为中国农业、林业、牧业生产和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头号敌人。
一方面它给中国农业、林业、牧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据估算,仅几种主要外来入侵种每年给中国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就多达500亿元人民币。
另一方面,它使得中国维护生物多样性的任务更加艰巨。据调查,国际自然资源保护联盟公布的100种破坏力最强的外来入侵物种中,约有一半侵入了中国。与此相一致的是在《濒危野生动植物国际公约》列出的640种世界濒危物种中,有156个均在中国。因此,维护生物多样性,全力抵御外来物种的入侵的工作已刻不容缓。
下图为著名的水葫芦(凤眼莲)
上海地区有哪些外来入侵物种?求大神帮助
应该是食蚊鱼和互花米草吧!有详细资料: 1.柳条鱼就是食蚊鱼,食蚊鱼是全球最危险的100种外来物种之一。”在上海绿洲野生生物保护中心的官方网站上,有网友毫不避讳地指出。 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该志愿者还制作了一个水箱,将一些食蚊鱼、金鱼和其他小鱼混养其中。试验日志显示,在7天时间内,“食蚊鱼不停地追逐金鱼和其他鱼类的尾鳍,并进行咬啮”,最后金鱼等都纷纷死亡。 不少网友认为,本次实验反映出了食蚊鱼 的“凶残性”。由于被大量引入水域中,目前该鱼种正逐步成为水系中占绝对优势的种群,对相似生态位的本地鱼类,造成了极大压力。食蚊鱼经常干扰或啃咬较大鱼的鳍,说明金鱼的死亡应与这种行为有一定的联系。 20年前开始引入繁殖放养中尚未发现异状 据介绍,今年上海的蚊蝇数量将是去年的3至5倍。之前,上海市爱卫会开始向居民小区和公共场地大批投放柳条鱼,希望通过生物灭蚊技术,减少蚊子数量。 “目前,我们并没有发现食蚊鱼对水生态产生异常影响。”市爱卫办相关人士诧异地表示,食蚊鱼不是新东西,早在20年前就开始引入繁殖。“经过多年实践证明,柳条鱼确能吞食大量孑孓(幼蚊),一昼夜能食40至100只幼蚊,最多的时候甚至可以吃200多只,效果较好。但由于没有进行专项观察,我们没有发现它的入侵性。” 首批在沪试点放养的长宁区爱卫办负责人也指出,至今未发现食蚊鱼成了“生态杀手”。“应该不可能吧,拇指大小的鱼,怎么会对生态系统产生破坏呢?” 确为外来入侵物种但对其他鱼类无灭绝影响 “食蚊鱼确实是外来入侵物种。”上海水产大学鱼类研究室主任唐文乔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但它并不是凶猛的外来入侵者,性情相对比较温和。” 唐文乔告诉记者,食蚊鱼在本市的逐渐增加,客观上对我国鱼类产生了“排挤”,目前经观察其数量在逐步缩小。不过由于个体甚小,它对绝大多数的鱼类不会产生灭绝影响。“当然,在种群聚集时,可能也会出现追咬其他鱼类的行为,但很难产生大的生物影响。” 尽管如此,记者了解到,市民反映的情况已引起市爱卫会的重视,相关部门表示将加强观察,一有情况马上采取紧急措施。 2.新华网上海频道记者王蔚5月9日报道:8日,上海市海洋局公布的2007年上海市海洋环境质量公报显示,崇明东滩受互花米草外来物种入侵的影响较重,监测区域互花米草滩地面积明显增加,导致大型底栖生物群落最适栖息地——海三棱镳草滩地的面积减少。 监测结果表明,自2000年至2005年,崇明东滩互花米草面积增加了1426公顷,而海三棱镳草的面积则减少了566公顷。照此趋势发展,海三棱镳草的坚果和潮间带底栖生物将受影响,而这些是候鸟的饵料资源。 互花米草原产美国大西洋沿岸,是一种生长在潮间带的多年生盐沼植物。植株粗壮高大,具有强大和快速的繁殖扩展能力,且根系相当发达,可深入土壤中达1.5米,通常是草有多高,根就有多深,一个成年农民使劲拔都拔不出来。 上海海事大学海洋环境与工程学院丁永生教授介绍说,上世纪90年代上海引种互花米草,就是看中它具有抗风消浪、保滩护岸、促淤造陆的作用。然而,它的迅速扩散已对自然生态系统造成危害。崇明东滩原先的自然植被主要是芦苇和海三棱镳草,现在,互花米草的竞争能力显著大于海三棱镳草,成为东滩的强势植被。
生物入侵的例子
生物入侵是指某种生物从外地自然传入或人为引种后成为野生状态,并对本地生态系统造成一定危害的现象。这些生物被叫做外来物种外来物种是指那些出现在其过去或现在的自然分布范围及扩散潜力以外(即在其自然分布范围以外或在没有直接或间接引入或人类照顾之下而不能存在)的物种、亚种或以下的分类单元,包括其所有可能存活、继而繁殖的部分、配子或繁殖体。外来入侵物种具有生态适应能力强,繁殖能力强,传播能力强等特点;被入侵生态系统具有足够的可利用资源,缺乏自然控制机制,人类进入的频率高等特点。外来物种的“外来”是以生态系统来定义的。
【入侵案例】
德国小蠊(Blattella germanica)
德国小蠊,原产于德国,故称“德国小蠊”。因国际间的贸易往来,在商品流通运输的过程中输入我国,由于其体态与蟑螂极为相似,个体的大小如一般蟑螂成虫的四分之一,属蟑螂的一个品种。
小蠊的繁殖速度比一般蟑螂要快数千倍,经半个月左右其幼卵即可长成成虫,群体数量比一般蟑螂多几倍乃至几千倍。小蠊的生活习性与一般蟑螂相似,喜在宾馆、酒店的中西厨房、酒吧、餐厅、包房等场所活动。它对人们造成的危害与蟑螂类似,主要是它们在活动其间将许多有害物质及病菌等传播到人们的食品及用具中,对人们的生命健康造成危害。
德国小蠊在室内蟑螂中最小的一种,体长在15毫米以下。成虫为棕黄色。在前胸背板上有两条平行的褐色纵纹。
德国小蠊一年能经历4-5个世代。
德国小蠊卵鞘一直拖在雌虫的尾端,直至孵出若虫才脱落。若虫因此随母体到处扩散。
若虫经5—7次蜕皮后成为成虫,若虫期为30-56天。
德国小蠊正式大规模入驻中国有近二十年的时间,已经从开始的少数大城市蔓延到几乎中小城市甚至小集镇和农村地区,据国家疾控中心相关资料显示,一只雌性德国小蠊一年最多可以繁殖出一百万只后代。随着防治用杀虫剂的大量使用,德国小蠊已经具备了极强的抗药性,多数杀虫剂对其无效。因德国小蠊的存在和难以防治,导致目前蟑螂已取代老鼠成为四害之首!
摘自《蟑螂防治网》
随着国家、地区间经济、文化交往的日益频繁密切,随着全球环境不稳定因素的不断增多,一切没有硝烟的生态战争——“生物入侵”正在全世界范围悄悄打响,其造成的生态灾难正严重威胁着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及全球的生态安全。
被喻为“紫色恶魔”的凤眼莲(Bichhornia crassipes即中国人俗称的“水葫芦”)在全世界水域的肆虐繁殖即是外来物种入侵最典型的一个例子。1884年,原产于南美洲委内瑞拉的风眼莲被送到了美国新奥尔良的博览会上,来自世界各国的人见其花朵艳丽无比,便将其作为观赏植物带回了各自的国家,殊不知繁殖能力极强的凤眼莲便从此成为各国大伤脑筋的头号有害植物。在非洲,凤眼莲遍布尼罗河;在泰国,凤眼莲布满湄南河;而美国南部沿墨西哥湾内陆河流水道,也被密密层层的凤眼莲堵得水泄不通,不仅导致船只无法通行,还导致鱼虾绝迹,河水臭气熏天;而我国的云南滇池,也曾因为水葫芦疯狂蔓延而被专家指称患上了“生态癌症”。
此外,澳大利亚的“兔灾”,地中海的“毒藻”,美国五大湖的“斑马贻贝”,夏威夷的“蛙声”以及入侵我国的“紫茎泽兰”、“大米草”、“松材线虫”,“加拿大一枝黄花”、“克氏螯虾”、“美国白蛾”等等外来物种入侵的事例举不胜举。由于缺少自然天敌的制约,这些外来入侵者不仅破坏食物链,威胁其他生物的生存,而且还给全球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据国际自然资源保护联盟(IUCN)的报告,外来物种入侵给全球造成的经济损失每年超过4000亿美元。
常见外来入侵物种有哪些?
1、紫茎泽兰
原产地中美洲,1935年在云南南部发现,可能经缅甸传入。分布于云南、广西、贵州、四川(西南部)、台湾、垂直分布上限为2500米。全球性入侵物种。
2、薇甘菊
薇甘菊,多年生草质或木质藤本,茎细长,匍匐或攀缘,多分枝,茎中部叶三角状卵形至卵形,基部心形,先端渐尖,边缘锯齿,头状花序多数,在枝端常排成复伞房花序状,含小花4朵,全为结实的两性花,总苞片4枚,狭长椭圆形总苞基部有一线状椭圆形的小苞叶,花有香气。
分布于香港、澳门和广东珠江三角洲地区,全球性入侵物种。
3、空心莲子草
空心莲子草,多年生草本。根茎繁殖。3~4月根茎萌芽出土;匍匐茎发达,节处生根,茎的节段亦可萌生成株。叶对生,有短柄,叶片长椭圆形至倒卵状披针形。头状花序单生于叶腋,由10~20多朵无柄的白色小花集生组成,有总花梗;苞片和小苞片干膜质,宿存。
4、豚草
豚草,一年生草木,高20~250厘米。茎直立,具棱,多分枝,下部叶对生,上部叶互生,叶片三角形,1~3回羽状深裂。头状花序单性,雌雄同株;约50~60个在枝端排列成总状,花冠淡黄色,总苞倒卵形倒圆锥形,囊状,无花冠与冠毛,花柱2,丝状,伸出总苞外。
外来物种的入侵途径:
1、自然入侵
这种入侵不是人为原因引起的,而是通过风媒、水体流动或由昆虫、鸟类的传带,使得植物种子或动物幼虫、卵或微生物发生自然迁移而造成生物危害所引起的外来物种的入侵。如豚草就是因为修建铁路公路时造成周围植被的破坏,逐步从朝鲜扩散至中国的。
2、有意引种
人类有意实行的引种,将某个物种有目的地转移到其自然分布范围及扩散潜力以外(这类引种可以是授权地或未经授权地)。这些入侵种由于被改变了物种的生存环境和食物链,在缺乏天敌制约的情况下泛滥成灾。
3、无意引种
无意引种是指某个物种利用人类或人类传送系统为媒介,扩散到其自然分布范围以外地地方,从而形成地非有意地引入。
这种引进方式虽然是人为引进的,但在主观上并没有引进的意图。例如红火蚁,就是在二十世纪初因检防疫上的疏失而入侵了美国南方,最终造成美国在农业与环境卫生上非常重要的问题与经济上的损失。
我国外来物种入侵,都来看看
1. 中国外来物种入侵现状
中国是世界上物种多样性特别丰富的国家之一。已知有陆生脊椎动物2 554种,鱼类3 862种,高等植物约30 000种,包括昆虫在内的无脊椎动物、低等植物和真菌、细菌、放线菌种类更为繁多。根据文献记载和初步调查,中国已知的外来归化植物超过600种,其中外来杂草108种,隶属23科76属,被认为是全国性或是地区性的有15种。目前严重危害我国的外来动物约有40余种,昆虫类包括美国白蛾、松突圆蚧、湿地松粉蚧、稻水象甲、美洲斑潜蝇、松材线虫、蔗扁蛾、苹果绵蚜、葡萄根瘤蚜、二斑叶螨、马铃薯甲虫、小楹白蚁、红脂大小蠹等。其它外来动物,还有原产于南美洲的大瓶螺,原产于东非的褐云玛瑙螺,原产于北美洲的麝鼠,原产于前苏联的松鼠,原产南美洲的海狸鼠等。引进外来鱼类对湖泊的本地鱼种和生态系统也构成了巨大威胁,云南水域的生物多样性最大的威胁就来自于外来入侵的鱼类,例如草鱼、鲢、鳙、太湖新银鱼、麦穗鱼、子陵吻鰕虎鱼、波氏吻鰕虎鱼等。目前对农业危害较大的外来微生物或病害水稻细菌性条斑病(Xanthomonas oryzicola)、马铃薯癌肿病(Synchytrium endobi-oticum)、大豆疫病(Phytophthora megasperma)、棉花黄萎病(Verticillium alboatrum)、柑橘黄龙病、柑橘溃疡病 (Xanthomonas citri)、木薯细菌性枯萎病(Xanthomonas campestris pv. manihotis)、烟草环斑病毒病、番茄溃疡病(Clavibacter michiganensese subsp. mishiganen)、鳞球茎茎线虫(Ditylenchus spp.)等。
不过在我国浩繁的生物种类中到底有多少外来物种尚不得而知。同时,中国很容易遭受外来物种的侵害。由于我国南北跨度5500km,东西距离5200km,跨越50个纬度及5个气候带(寒温带、温带、暖温带、亚热带和热带),来自世界各地的大多数外来种都可能在我国找到合适的栖息地。
我国的外来物种入侵问题具有以下特点:
a. 涉及面广:全国34个省、直辖市、自治区均发现入侵种。到2002年5月,中国共建立了1500个自然保护区,覆盖全国总面积的大约9%,除少数偏僻的保护区外,或多或少都能找到入侵种。
b. 涉及的生态系统多:几乎所有的生态系统,从森林、农业区、水域、湿地、草原、城市居民区等都可见到。其中以低海拔地区及热带岛屿生态系统的受损程度最为严重。
c. 涉及的物种类型多:从脊椎动物(哺乳类、鸟类、两栖爬行类、鱼类)、无脊椎动物(昆虫、甲壳类、软体动物)、植物,到细菌、病毒都能够找到例证。
d. 带来的危害严重:在我国许多地方停止原始森林砍伐,严禁人为进一步生态破坏的情况下,外来入侵种已经成为当前生态退化和生物多样性丧失等的重要原因,特别是对于水域生态系统和南方热带、亚热带地区,已经上升成为第一位重要的影响因素。
2. 外来物种入侵的主要方式(渠道)
生物入侵最根本的原因是人类活动把这些物种带到了它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因此,我们称这些物种是"有害的",实际上对这些物种而言是不公平的,它们只是呆错了地方,而造成这种错误的原因常常是人类的一些对生态环境安全不负责任的活动。外来入侵物种问题的关键是人为问题。引种(Introduction)是指以人类为媒介,将物种、亚种或以下的分类单元(包括其所有可能存活、继而繁殖的部分、配子或繁殖体),转移到其(过去或现在的)自然分布范围及扩散潜力以外的地区。这种转移可以是国家内的或国家间的。引种可以被分为:有意引种和无意引种两类。
有意引种(Intentional introduction)是指人类有意实行的引种,将某个物种有目的地转移到其自然分布范围及扩散潜力以外(这类引种可以是授权的或未经授权的)。
无意引种(Unintentional introduction)是指某个物种利用人类或人类传送系统为媒介,扩散到其自然分布范围以外的地方,从而形成的非有意的引入。
外来物种都是通过这两种方式被引种到其非原产地。
·有意引种
中国从外地或国外引入优良品种有着悠久的历史。早期的引入常常通过民族的迁移和地区之间的贸易实现。原产非洲的酸豆(Tamarindus indica)以及原产中亚的葡萄(Vitis vinifera)、紫苜蓿(Medicago sativa)、石榴(Punica granatum)、红花(Carthamus tinctorius)等经济植物的种子就是公元前4世纪和1世纪时分别通过古代著名的“蜀-身毒(即印度)道”和“丝绸之路”引入我国的。此后,北宋时有芦荟(Aloe barbdensis,或A. vera var. chinensis)(它原产于非洲东北部,现于华南的沿海地区归化),17世纪时有甘薯(Ipomoea batatas)、烟草(Nicotiana tabacum)及西番莲(Passiflora coerulea)等经济植物被转引到中国。稍早,荷兰人曾将一些美洲种类,如银合欢(Leucaena leucocephala)、金合欢(Acacia farnesiana)、量天尺(Hylocereus undatus)等引进台湾,上述种类中的大多数后来归化为野生植物。1842年鸦片战争结束后,香港、广州、厦门、上海、青岛、烟台和大连等海港成为外来杂草进入中国的主要入口。先后有香丝草(Conyza bonariensis)(1857)、小白酒草 (Conyza canadensis)(1862)、一年蓬(Erigeron annuus)(1886)等杂草在香港、烟台和上海等口岸登陆,并逐渐向内地蔓延。有些栽培植物的引种时间和逸生地点比较没有规律,例如法国传教士曾将欧洲的荆豆(Ulex europaeus)引种到四川城口教堂附近,随后荆豆大量逸生。
现在种植、养殖单位几乎都在从外地或外国引种。这些部门或单位包括农业、林业、园林、水产、畜牧、特种养殖业以及各种饲养繁殖基地等。其中大部分引种是以提高经济收益、观赏、环保等为主要目的的,但是也有部分种类由于引种不当,成为有害物种。在我国目前已知的外来有害植物中,超过50%的种类是人为引种的结果。
有意引种的目的多种多样的,主要可以分为以下方面:
作为牧草或饲料
因作为牧草或饲料引进而造成入侵的例子很多,例如水花生(Alternanthera philoxeroides)、紫苜蓿、白花草木樨(Melilotus albus)、赛葵(Malvastrum coromandelianum)、大黍(Panicum maximum)、梯牧草(Phleum pratense)、牧地狼尾草(Pennisetum setosum)、苏丹草(Sorghum sudanense)、波斯黑麦草(Lolium persicum)、大漂(Pistia stratiotes)、芒颖大麦草(Hordeum jubatum)、凤眼莲等。我国畜牧业长期过度放牧,草场退化,加大了各地对新的优质速生牧草的需求,这给国外草种公司向中国倾销草种提供了一个极好时机。现在正在开展的大量新牧草实验,多是测试国外草种公司提供的品种是否能够在我国的土地上迅速生长,令人忧虑的是其中一些草种已成为危险的外来入侵种。空心莲子草(Alternanthera philoxeroides)俗称“水花生”,50年代后,南方许多地方曾经将此草作猪饲料引种扩散,嗣后逸为野生。1986年的调查发现水花生自然发生面积约为889 600 hm2,已经成为蔬菜、甘薯等作物田及柑橘园的主要害草。
作为观赏植物
对奇花异草的追求,促使人们不断地引进外地的或国外的花草品种。这些花草免不了从花园中逃逸,而在自然生长下,其中一些外来观赏植物逃逸后成为危险的外来入侵种,如熊耳草(Ageratum houstonianum)、剑叶金鸡菊(Coreopsis lanceolata)、秋英(Cosmos bipinnata)、堆心菊(Helenium autumnale)、万寿菊(Tagetes erecta)、加拿大一枝黄花、牵牛(Pharbitis nil)、圆叶牵牛(P. purpurea)、马缨丹(Lantana camara)、含羞草(Mimosa pudica)、红花酢酱草(Oxalis corymbosa)、韭莲(Zephyranthes grandiflora)、荆豆(Ulex europaeus)、蜘蛛兰(Hymenocallis littoralis)等。
水族馆和家庭水族箱的普及,也使一些外来水生植物成为外来入侵种。例如原产美国的水盾草(Cabomba caroliniana),现已经出现在浙江的河流中;来自南美洲的粉绿狐尾藻(Myriophyllum aquaticum)已在台湾归化。尽管前一种只开花不结果,后者只有雌株,这两种都不产生种子,但它们可通过无性生殖方式迅速扩散。如从亚得里亚海引到法国水族馆的绿藻(Caulerpa taxifolia),就是通过释放孢子,在法国当地海洋生态系统中形成了优势种群,使本地海洋植物大量消亡。马缨丹(Lantana camara)原产热带美洲。1645年间由荷兰人引入台湾, 作为观赏植物栽培。现在在中国热带及南亚热带地区蔓延,排挤当地植物,堵塞道路。其植株具臭味,茎有刺,是一种有害灌木。其肉质果实通过当地鸟类啄食而得到进一步的传播。水族箱中常饲养的清道夫是吸口鲇属的一种(Plecostomus punctatus),原产拉丁美洲。最近报道在北京南长河、南方的珠江和汉江采集到。在台湾宜兰县冬山河报道,该物种在宜兰没有天敌,而繁殖力很强,每次产下300-500粒卵,孵化率几乎达100%。以其他鱼类的卵为食,使台湾本地鱼种逐渐减少。为此,宜兰还发动了一场清鱼行动。
作为药用植物
我国传统中医药所采用的超过12000多种生物绝大部分为中国原产,也有部分为外来物种,其中一些已经成为入侵种,如肥皂草(Saponaria officinalis)、含羞草决明(Cassia mimosoides)、决明(Cassia tora)、土人参(Talinum paniculatum)、望江南、垂序商陆(Phytolacca americana)、洋金花(Datura metel)、澳洲茄(Solanum laciniatum)等。
作为改善环境植物
为快速解决生态环境退化、植被破坏、水土流失和水域污染等长期困扰着我们的问题,人们往往片面地看待外来物种的某些特点,这就为外来物种的入侵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现在很多地区都在积极地进行植被恢复工作,但其中使用的一些物种是危险的外来物种。目前已经有一些物种形成入侵,典型的案例有互花大米草、薇甘菊和凤眼莲等。互花米草(Spartina alterniflora)自1979年从美国东海岸盐沼植被后被引进。首先于1980年10月在福建沿海等地试种,之后得到大规模宣传,1982年扩种到江苏、广东、浙江和山东等地。当初引种的目的是为保滩护岸、改良土壤、绿化海滩与改善海滩生态环境。现在这个物种已经在浙江、福建、广东、香港大面积逸生,1990年仅福建宁德东吾洋一带的水产业一年的损失就达1000万元以上。这个物种已经成为沿海地区影响当地渔业产量,威胁红树林的一个严重问题。
城市景观建设和园林绿化也大量使用外来种,常常造成当地生态系统和景观的彻底改变。以草坪业为例,随着全国城市大面积兴建各种不同功能用途的草坪(高尔夫球场、足球场、公园绿地等),进而推动了我国草坪业的迅速发展,使草坪草种子的需求量急剧增加,而目前使用的草种主要是国外的优良草坪品种。除结缕草(Zoysia materlla)种子外,其他草种几乎全部依赖进口,仅1997年进口量就达2000吨以上。到1990年为止,我国先后引进了114个不同的冷季草种,主要从美国引种。现在已经有一些种类形成入侵现象,如地毯草(Axonopus compressus)等。事实上,我国幅员辽阔,种质资源丰富,在草种选种方面有很大的潜力。
作为食物
美食是我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其对食品多样性的讲究是世界任何其他民族都无法比拟的。人们为了追求食品的色、香、味、新、奇,大量引种食用植物和动物,殊不知,这样也会造成生物入侵,如作为蔬菜引进的番杏(Tetragonia tetragonioides)、尾穗苋(Amaranthus caudatus)、落葵 (Basella alba);作为水果引进的番石榴(Psidium guajava)、鸡蛋果(Passiflora edulis)、作为产生“凉粉”原料的假酸浆(Nicandra physaloides)以及作为食用动物的大瓶螺、褐云玛瑙螺等。有一些哺乳动物的皮张具有较高的经济价值,如麝鼠和海狸鼠,人们在大范围内推广饲养以获取皮张,结果也形成生物入侵。大瓶螺(Ampullaria gigas)1981年由一位巴西籍华人引入到广东,目的是作为养殖食用。自1984年,大瓶螺在广东、福建、云南等地广为养殖。由于过度养殖,加上味道不好,它被释放到野外。大瓶螺适应和繁殖能力强,食量大且食物种类繁多。它散布很快,破坏蔬菜和水生农作物。1988年开始,大瓶螺在广东省37个县25 000 hm2的土地上造成了巨大损失。
作为麻类作物
一些古代引入的麻类作物,如苘麻(Abutilon theophrasti)、大麻(Cannabis sativa)等,这些麻类作物的栽培业随着棉花的引入而逐渐遭淘汰、在许多地方沦为杂草。
作为宠物
一些动物作为宠物而在城市中广泛养殖,生存能力较强的一些鹦鹉,如小葵花凤头鹦鹉(Cacacatua sulpurea)和虹彩吸蜜鹦鹉(Trichoglossus haematotus),在当地野化后,数量大增,过度利用结果实的灌木,或者过度采食嫩叶,危害当地植被。巴西龟(Trachemys scripta)已经是全球性的外来入侵种,目前在我国从北到南的几乎所有的宠物市场上都能见到巴西龟的出售。虽然我国还没有报道关于巴西龟的危害,但这已经被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2001)列为世界最危险的100个入侵种之一,同时巴西龟也是疾病传播的媒介。台湾引进南美洲产“宠物鼠”,也曾引起疾病传播的恐惧。
作为水产养殖品种
水产养殖业是我国的重要产业之一,具有悠久的历史。几乎所有可以利用开展养殖的水域,如河流、湖泊、池塘、水库、稻田和公园都或多或少地在开展养殖业。涉及到的外来物种包括从国外引进的,如克氏原螯虾(Procambius clarkii)、罗氏沼虾(Macrobrachium rosenbergii)、红螯螯虾(Cherax quadricianalus)、虹鳟鱼(Oncorhynchus mykiss)、口孵非鲫(Tilapia sp.)、欧洲鳗(Anguilla anguilla)、匙吻鲟(Polyodoh spathula)、淡水白鲳(Colossoma brachypomum)、斑点叉尾鮰(Morone saxatilis),以及一些食肉性鱼类(特别以小型鱼类为食)如加州鲈(Micropterus salmoides)、条纹石鮨(Morone saxatilis)和金眼石鮨(Morone chrysops)等等。从额尔齐斯河引入的河鲈(Perca fulviatilis)已导致新疆博斯腾湖中的新疆大头鱼(Aspiorhynchus laticeps)的灭绝。除了这些从国外引进的物种外,我国南方本地产鱼类,如“四大家鱼”(青草鲢鳙)被引进到西北和西南部高海拔水域,这些物种以及随这些物种的引进而带入的小型杂鱼(鰕虎鱼、麦穗鱼等)所引起的灾难并不亚于国外的物种。鳙鱼(Aristichthys nobilis)在云南杞麓湖和星云湖的养殖,导致杞麓湖和星云湖中当地鱼种大头鲤(Cyprinus pellegrini)数量急剧减少,现在不得不依靠人工培育。例如克氏原螯虾(Procambius clarkii)中国40年代早期从日本引进克氏原螯虾开展人工养殖。与大多数水生物种不同,雌性克氏原螯虾自己孵化卵,因此不需要花钱进行人工孵化。一旦池塘投放了原种,克氏原螯虾即可实现自我维持,在收获后,不需要再投放原种。克氏原螯虾常常和其他的农作物,特别是水稻,一起混养。收获时逃逸的个体在堤坝上挖洞生存下来。到下个季节,又形成繁殖种群,以残留的农作物和其他食物为生。在南京、安徽滁县先有养殖,然后扩散到中国中部、北部和南部地区,并在野外形成了大量种群。
异地放生
在中国、越南、马来西亚、泰国、韩国和柬埔寨,人们因放生捕获的动物,特别是鸟类、鱼类、乌龟而做的善事会受到尊敬,但一项研究显示,在放生的鸟类中,有6%是外来的;多数鱼类、龟鳖类更是在国外捕获用来圈养的物种,而这些物种有可能具有入侵性[10]。很显然,具有文化含义的“做善事”并未考虑到对本土生态体系产生的有害影响。原因是,人们没有外来入侵物种的概念,也不了解外来入侵种带来的危害。
我国南方有食野生动物的恶习,另外野生动物作为宠物和中医药成分也被利用。非法野生动物贸易因此而十分猖獗,大量野生动物来自周边国家,特别是东南亚国家,也有一些野生动物从遥远的欧洲、非洲和美洲,走私到我国。我国政府对非法野生动物的贸易管理也在加强。但是如何处理没收的野生动物常常成为令人担忧和头疼的问题。因为走私的野生动物中有许多是外来物种,或者常常携带着外来的野生动物疾病。随意放生这些没收的外域野生动物,可能导致部分种死亡,另一些则有造成生物入侵的危险,对我国当地野生动物或生态系统构成严重威胁,这些结果都违背了放生者的初衷。
植物园、动物园、野生动物园的引入
我国许多城市都有动物园、植物园、鸟园。已经有许多外来植物从植物园逃逸归化,也有形成入侵的事例。动物园虽然还没有报道有入侵问题,但也有一些物种在野外自然繁殖,如八哥(Acridotheres cristatellus)已经在北京形成了自然种群。特别是现在各地时兴建立野生动物园,大量物种被散放到自然区域中,如不加强管理措施,防止动物园、植物园、鸟园和野生动物园外来物种的逃逸(其中可能会携带外来的野生生物疾病),这些潜在的外来入侵种源可能会带来灾难性生态入侵。
·无意引种
很多外来入侵生物是随人类活动而无意传入的。通常是随人及其产品通过飞机、轮船、火车、汽车等交通工具,作为偷渡者或"搭便车"被引入到新的环境。尤其是近年来,随着国际贸易的不断增加,对外交流的不断扩大,国际旅游业的快速升温,外来入侵生物借助这些途径越来越多地传入我国。除交通工具外,建设开发、军队转移、快件服务、信函邮寄等也会无意引入外来物种。
下面列出了无意引种的主要途径,但有的入侵生物并不是只通过一种途径传入,可能通过两种或多种途径交叉传入,在时间上并非只有一次传入,可能是两次或多次传入。多途径、多次数的传入加大了外来生物定植和扩散的可能性。
随人类交通工具带入
许多外来物种随着交通路线进入和蔓延,加上公路和铁路周围植被通常遭到破坏而退化,因此这些地方通常是外来物种最早或经常出现的地方。如豚草多发生于铁路公路两侧,最初是随火车从朝鲜传入的;新疆的褐家鼠和黄胸鼠也是通过铁路从内地传入的。
船只携带
在海洋中,经过亿万年所形成的数以万计的物种,由于受到外界环境的限制,如海洋间大陆的阻隔、温度的差别以及低盐的河口径流等,使许多种生物仅能生活在一个局部的海域,成为该海域的地方种或本地种。也有些生物,由于其成体或幼体游动或漂浮,海流和海潮的传送,以及某些动物(如海龟、鲸和海鸟等)的携带,使其分布范围扩大,成为广布种。但是有些种类的转移却与人类的船只携带有关。
携带的方式主要通过压舱水的异地排放。压舱水一般来自船舶的始发港或途径的沿岸水域。据估计世界上每年由船舶转移的压舱水有100亿吨之多。因此许多细菌和动植物也被吸入并转移到下一个挂靠的港口。我国沿岸海域有害赤潮生物有16种左右,其中绝大部分主要是通过压舱水等途径在全世界各沿岸海域传播。外来赤潮生物种加剧了我国沿海赤潮现象的发生[3]。另一种通过船舶引入的方式是营固着生活的生物(如藤壶)等附着在船只上被带入新的领域。这些外来生物被引入后,有的种类根本破坏或改变了原来的生态面貌,例如食肉性的红螺(Rapana thomasiana)1947年自日本海迁移到黑海,十年后,几乎将黑海塔乌塔海滩的牡蛎完全消灭。
船上装载的生物繁殖体有时可能被丢弃,或在船沉没后逸出,随浪冲出海岸。东海和南海一些无人小岛上生长的匙叶伽兰菜(Kalanchoe spathulata)和芦荟等,便可能是早年海船上的弃物。
海洋垃圾
随着废弃的塑料物和其他人造垃圾漂浮的海洋生物正向南极洲和一些热带岛屿进犯,对当地的物种造成威胁。这些垃圾使向亚热带地区扩散的生物增加了1倍,在高纬度地区甚至增加了2倍多。与像椰子或木材之类的自然漂浮物相比,海洋生物更喜欢附在塑料容器等不易被降解的垃圾上漂浮,借助这些载体,它们几乎可以漂浮到世界的任何地方。
谁有有关外来生物入侵的资料
威胁北京等地生态安全的美国白蛾、带来广州管圆线虫病的福寿螺,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外来入侵生物”。
外来入侵生物对我国造成了哪些危害?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如何应对其挑战?记者日前专访了农业部外来入侵生物预防与控制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国家973计划“农林危险生物入侵机理与控制基础研究”首席科学家万方浩。
四因素导致外来生物作威作福
记者:如何理解“外来生物入侵”这个概念?
万方浩:对于一个特定的生态系统与栖境而言,任何非本地的生物都叫外来生物。外来生物离开了自己的“祖国”,就成了“生物移民”。“生物移民”本无好坏之分,但当它们在新的生境中肆意繁衍,并对进入地的生物多样性、农林牧渔业生产、人类健康造成经济损失或生态灾难时,就构成了“外来生物入侵”。
记者:这些“侵略者”往往在故乡并不凶恶,为何到了异域就成了“生态杀手”?
万方浩:外来生物能在侵入地作威作福,主要有四个原因:首先,它们有很强的生态适应性。一旦栖身,很快就能“入乡随俗”。其次,较强的繁殖特性让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第三,其侵入地的生物群体与生态系统较为脆弱,容易被改变。第四,新生境里缺少天敌,没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危险,它们可以肆无忌惮。
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组织今年3月发表的报告说,全球因生物入侵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数千亿美元。
400多种外来物种入侵我国
记者:外来生物入侵的危害是在什么时候被人们认识到的?
万方浩:1954年,美国人艾尔特在《动物入侵生态学》中率先提出“生物入侵”这个概念。到1982年左右,生物入侵问题才被人们广泛认识。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外来生物入侵才真正引起全世界的广泛关注。
记者:我国外来生物入侵的情况怎么样?
万方浩:中国已成为遭受外来生物入侵最严重的国家之一。据不完全统计,入侵我国的外来物种有400多种;在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公布的全球100种最具威胁的外来生物中,我国占到50余种,且多为大害。
人类也可能会受到这些生物的侵扰,前一阵子在北京引发轩然大波的福寿螺,就是一例。
更令人担心的是,上世纪90年代以前,大约每8—10年才有一种生物入侵。近几年,年年都会出现1—2种新面孔,检疫部门还经常截获一些“高危分子”。
防治外来生物入侵是一场持久战
记者:我国应对外来生物入侵还需做哪些努力?
万方浩:外来生物入侵问题引起了中国政府的高度重视,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但目前形势仍然十分严峻。防治外来生物入侵,是一场持久战。
首先,要摸清家底,科学决策。建立全面的外来生物数据库,是制定防治决策的前提。同时,建议成立相应的专家委员会,为政府决策提供科学参考。
其次,目前,我国还没有一部针对外来生物入侵的专门法规。要建立、健全相应的法律制度,才能杜绝引发外来入侵物种成灾的现象。
此外,有法可依,还需监管得力。应建立相应的公共危机管理机制和快速应急反应体系,成立权威领导机构,协调农业、林业、牧业、渔业、海洋、检验检疫、环保等各部门、各行业统一行动,形成联防之势。同时,建立责任制,明确“责任田”,才能将防治工作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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